“先生还没回来。”林阿姨系着围裙,站在薛凝面前,笑的格外慈祥。
薛凝听到她的话,怔了片刻,然后也笑了笑,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:“那我上楼了。”
林阿姨:“好的。”顿了顿,又问:“丫头,你晚上想吃什么,今天厨师不在,林阿姨做给你吃。”
薛凝心情有些低落,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,但是又不想辜负林阿姨给的心意,勉强笑了笑,道:“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。林阿姨,您去忙吧,我先上楼了。”
说完,人已经转身走向旋转楼梯。
林阿姨看着薛凝的背影,皱了皱眉,就算她是个算不上精明的老孺妇人,也能感觉到薛凝的不对劲。她什么也没说,无声的叹了口气,转身进了厨房。
晚上,路北也没回来。特别因为自己,林阿姨做了一些家常菜,薛凝不好意思,便下楼随便吃了一点,可是回到楼上,又全部吐完了。
嘴里泛着阵阵酸水,薛凝从抽屉里拿出上一次喝中药时路北给她买的蜜饯,再拆开来吃到嘴里,却不是上次那个味了。
薛凝坐在床边,耳边一直回响着下午在餐厅洗手间里苏绮珊的话:……路北的妈妈也非常喜欢我……
“路北的妈妈……也非常喜欢……我……非常喜欢我……”
不知怎的,想着想着,鼻尖就发酸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然后大颗大颗的砸在地板上……薛凝哭的瘫在了地板上,背靠着床。她把头深埋在膝盖里,任眼泪肆意的流,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。
似乎只要不发出声音,那就不算是在哭,不算是脆弱的表现。
一整夜,路北都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,路北仍旧没有回来。
可越是这样,薛凝的心就越是忐忑无比。她想打电话给丽萨,可是丽萨的电话始终都打不通,她更焦急了。
想给路北打电话,却始终按不下拨号键。就连信息也没有勇气发出去。
周一一大早,薛凝带着忐忑的心去了公司。一切依旧如常,可是她的心里隐隐不安。一上午都有些浑浑噩噩的。
这些天,她的身体也有些不对劲了。胃口不好,也因为秋雨天气快到,当初车祸骨折的地方隐隐做痛,加上生理期将至,浑身哪哪都不对劲了。
就连上午在办公室里,余馨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。眼眶红红的,脸色苍白的吓人,嘴唇也有些干。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样。余馨让她实在不行就请假。而她只是笑笑说生理期快到了才会这样,不碍事。
只有薛凝自己知道,现在的她如果一个人待在那个空荡荡的别墅里,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随时崩溃。而她现在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。
直到中午的时候,薛凝才知道她的这份不安缘自何处。
和同事们刚吃完饭,薛凝一个人去了餐厅那一层楼的洗手间,刚进去就听到几个女人在低低私语。她向来不是八卦的人,走到洗手池前准备洗个手就走。
那几个女人看见薛凝,也只是略微停顿了片刻,然后继续讨论: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就总裁新招来的那个秘书,惹上大事了。”
“什么新招来的啊?那是以前的秘书,因为之前犯了错,被调离了总部,前段时间才调回来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怪不得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能回总部就不错了,还敢不知天高地后的犯错。”
……
薛凝的手顿时攥紧,对着镜子看,里面的人脸色更加苍白了。她现在这幅样子真像个鬼。
……那几人继续热切的八卦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