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味道格外的好闻,让人忍不住想多嗅闻一点。
她记得她刚来盛北爵身边的时候,他是抽烟的,虽然没有那样频繁,但她也见过几次。
那时候她总是失眠,好几次深夜起来,都能看见楼下大厅内坐着的男人。
整栋别墅都陷在黑夜中,男人指间燃烧着的点点烟火透着浓重的落寞和孤独。
像是被感染了一般,每当那时候,余笙的心里也会跟着重沉沉的。
直觉告诉她,盛北爵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。
但是这几年来,越长大,她对他的忌惮和憎恨就会越加深一层。
在13岁那年,她生了一次大病,接连昏睡了好几天,从那以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盛北爵抽烟了。
有时候余笙也会思考,是不是她太不懂事了?
他只是一个被爷爷领养回来的孩子,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侄女,他却还抚养了自己这么多年。
他肩上挑着余家所有的重担,却从来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。
可是很快,她的这种想法就又会被推翻。
一想到爸爸死得不明不白,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欺压,她就开始憎恨盛北爵的伪装和残忍,也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!
而且这么多年来,她从来没看透过这个男人。
他的一些习惯、喜好、生日,包括他的喜怒哀乐,余笙不了解,也从来不想去了解。
但是此时此刻,她知道他一定在生气。
因为每次从老宅回来以后,他都会变成这个样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爷爷面前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。
余笙闭上眼睛,仔细地想着爷爷今天跟她说的话。
爷爷说让她顺着盛北爵一点,别惹他不高兴。
她还小,余家和景儒集团现在只能靠盛北爵撑着。
她明白爷爷的意思,就算是不甘,景儒集团也只能暂时靠这个外人。
清凉的晚风徐徐吹进来,余笙觉得有些冷,不由裹紧了身上的外套。
男人瞥见她这个动作,不动声色地抬手关上车窗,眼里的寒星也渐次融化下来。
………………
回了房间,余笙才想起唐栩的电话。
她紧忙打开手机翻出短信——
“小笙,你今天怎么没来赴约?”
“小笙,我听说你请假了,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小笙,看到速回,别让我担心。”
看着这些关心她的话,余笙只觉心里美滋滋的。
看来学长是真心喜欢她的。
只要她和学长感情稳定,一起考到S市以外的大学,那时候盛北爵就不能天天盯着她了,她不信她还没有机会摆脱他。
想到这里,余笙就有点激动。
只要一想起学长温柔的笑,她的小心脏就像小鹿乱撞一般,噗通噗通……
“今天我和三叔回爷爷那里吃饭了,没来得及告诉你,对不起,学长。”
余笙盯着手机守了好几分钟,都没有收到回信。
学长应该是睡了吧?她想。
洗完澡擦干头发之后,都还是没有消息。
就在她马上睡着的时候,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