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少卿盯着她,清墨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杂质,“这是给你的睡衣,还有明天穿的衣服。这些都是沐沐买了没穿过的衣服,你和她的尺寸应该差不多。”
余笙抬手接住,囧囧地咬唇低头。
“谢谢学长。”
他又指了指:“这里有冰袋,睡前将眼睛敷半个小时,明天就可以消肿了。”
“……谢谢学长。”
温少卿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小小的耳朵都红起来,嘴角宠溺的笑容更深。
“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?”
余笙扁扁嘴,愕然地抬头看他。
温少卿看着她脸上泛起的可爱红晕,忍笑:“你以前在简爱福利院待过吗?”
余笙点点头,大眼里透着愕然。
“学长怎么知道?”
“就是知道。”温少卿扔给她傲娇的四个字。
看他就要走,余笙忙问:“学长,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?”
男人看了她一眼,探出长臂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:“早点睡,晚安。”
…………
这边的慈善晚宴,盛北爵到场不到十分钟便离开了。
回到家,他站在余笙的房门口,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卧室,心里闷得发疼。
她眼里对他的厌恶,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想,五年了,就算石头的心都该被捂热了,为什么偏偏那丫头却越来越讨厌他了?
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,他就认定了那个大眼睛里流露着不安的小丫头。
在她身上,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那时候他就在想,自己会不会太变态?竟然对一个12岁的小女孩产生了想要守护一生的冲动。
五年的时间,说短也不短。
他也好几次问过自己要不要放弃,可她越是在自己身边多留一天,他心里的那份信念就愈发坚定一层。
他在她门口站了一会儿,一个电话跟着进来。
“她没回老宅?那便让她去吧,她身边有个朋友也好……不,不用,她会讨厌。”
她讨厌束缚,那他就让她看看外面所谓‘自由’的世界。
挂了电话,盛北爵从酒柜里拿了两瓶酒,一个人来到书房。
下人们看着他那样子,也不敢问他要不要用晚餐。
阿起推门进来的时候,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阖着眼,桌上还躺着两个空酒瓶。
书房里弥漫着的浓烈酒味,让阿起蹙起了眉头。
素来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头发有点乱,周正的领带也变得歪歪扭扭。
阿起从没见过这样颓废的盛北爵。
他沉了口气,转了身正要走的时候,男人问:“什么事?”
阿起有点后悔进来,这个节骨眼上,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更加被气到。
“让你说就说!”盛北爵冷喝。
“是伦敦那边。”阿起抿唇:“宗然先生说他想回来看看,他让您安排护送他回国。”
“可笑!”盛北爵扯唇冷笑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赎罪吗?竟然还敢跟我讲条件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先让他待够十年再回来!”
“宗然先生说……若是先生不答应,他就掘了叶小姐的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