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北爵唇角艰难勾起,声音淡淡道:“无妨。”
刚才在解决那几个男人时,他转头看了眼那丫头是否已经平安离开,肩上便猝不及防挨了一刀。
“先生,我立刻送你去医院!”阿起神色着急地启动了引擎,他肩膀上血流不止,分明伤得不轻。
“我说不用!”男人冷斥一声,可肩上的伤口被牵动,他整个人瞬时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先生!”
盛北爵忽然重重叹了口气:“今晚有消息……说余宗然偷渡回国,被伦敦那边扣押了,要是我不亲自出面,他在那地方被关着肯定会受不少罪。”
看着他说话都艰难的样子,阿起心里忽然难受极了。
他为余家付出了这么多,到头来却还要落得一个忘恩负义的下场……
“那小姐那边……”要不要告诉她,今晚的事情?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,今晚的事多半与那个温沐有关。还是先压着吧,那个笨蛋若知道是温沐做的,心里肯定会受打击。”
阿起定定的望着眼前男人坚定的神情,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他对小姐的那点喜欢,在先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那日得知余笙搬到这里时,他记得盛北爵冷怒着说了几个字——
没心没肝的白眼狼!
他嘴上虽然这样说,但还是每晚都会亲自送她平安回到家。
就因为余笙的住处有点偏僻,他放心不下她。
阿起抿紧唇线,沉缓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气馁:“知道了,先生。”
“你这几天要盯紧点,别再出了什么岔子。”
安排完余笙的事,盛北爵才深深的沉了一口气:“等会儿买点药和纱布,到公司你帮我包扎伤口。”
…………
回公司的途中,伦敦那边的人已经催了好几次。
偷渡是重罪,虽然盛北爵亲自出面,但也得按照那边的规矩来。
来不及处理伤口,他直接换了件衣服就去开视频电话了。
沟通了两个小时,才总算是将事情解决妥善。
阿起为他脱下外套时,才发现他里面的白色衬衣早已被染得通红。
他吓了一跳,立即惊呼一声:“先生!”
盛北爵蹙眉扫了他一眼,“大惊小怪,动作快点!”
他肩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,衬衣上的布料有一部分也早已被黏住,阿起只好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周围的布料。
直至将伤口清理出来,阿起才看清这道伤口有多严重。
长达五公分的一条伤口横亘在他的肩胛上,那刀痕之深,甚至都能看见翻起的皮肉。
这么深的伤口,他刚才处理时,盛北爵竟然吭都没有吭一声。
以前在伦敦跟着盛北爵时,阿起也见他受过伤,却从来没有哪一次,让他心里这样不舒服。
“先生,还是去医院吧……”阿起素来沉缓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那家伙必定早已盯上了咱们,他若知道我受了伤,一定会提前行动。”
阿起顿了顿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