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止是强呀主子,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!”吴良辅见拍到了点上,也有些飘飘然。
“皇阿玛,既然不可同日而语,为什么都叫宫城?”不能指望福全了,弘毅再次亲自出手。
“哈哈,二阿哥说的有道理,那这两个宫城,又如何区别呢?”福临心情好,就想听听这历来有大智慧的二儿子有什么主意。
“儿臣年幼,还要吴公公教我!”有些事,你躲是躲不掉的!
“奴才不敢!”吴良辅以不变应万变。明摆着玩不过,咱还躲不起呀!
“既然吴公公谦虚,那本阿哥就在皇阿玛面前卖弄一番了,吴公公,说的不对的地方,你来填补!”弘毅也不再逼迫,转而面相福临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好啊,二阿哥,你就详细说说,皇阿玛也好考较一下范承谟这些日子教给你的学问!”福临转身回了御座,准备好好听听。
“儿臣遵旨!”弘毅语气淡然,却忘了自己周岁多一点的身躯,配合这种神情,着实是有趣极了,引得皇太后差点笑出声来,在她心里,能不能讲出个所以然倒是其次了。
“皇阿玛,这宫城,前明也称紫城,取‘三垣’中的紫微垣,其中北极星又叫北辰,是天的中心,为天帝之星,而北斗七星则为天帝车驾。这组恒星是‘运乎中央、临制四方’的天帝所居,又称其为‘紫宫’。皇阿玛是天帝之子,天子在人间的皇宫应天象而建,所以紫城是‘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,而众星拱之’的格局,与天帝相类。”
这番言论福林不知听了多少遍,但这次是自己一岁多的儿子发自肺腑,自然是受用非常,也就频频点头。
“但皇阿玛,我大清入关,上承天意,下安民心,自是那气数已尽的前明所不能比拟,因而,这宫城正名也应该顺天意安民心。儿臣斗胆,请皇阿玛给宫城正名!”弘毅恭恭敬敬跪倒启奏。
“哈哈,好!今日朕陪皇太后登高,御览宫城,正好开一先河!不过,宫城正名可事关重大,玄烨,你可有主意?”福临轻轻扶起弘毅,满眼笑意的问道。
“儿臣以为,可在‘紫城’二字之间,再加一个‘禁’字。”弘毅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禁字?为何?”
“皇宫自古又叫‘大内’,是禁地,而紫禁城,自有宫禁森严之意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皇上一言,九鼎至尊,帝王未言,不可乱语,此皆为禁!”弘毅不适时宜的瞧了一眼吴良辅,吓得这老奴赶紧悄悄后退半步,低头不语。
“好啊,皇帝,你的二阿哥说得如何?堪用否?”皇太后对前面什么天帝、紫城之类的不慎感冒,但是听到最后,终于来了兴趣,也说到了她的心里去了,于是连忙促成此事。
“好,吴良辅,传朕旨意,自今日始,京师宫城正名为紫禁城,这煤山名字也是太俗,既然今日皇太后登高御景,也一并改为景山,西华门外南台为瀛台!”福临说道。
“景者,高大也。《诗?殷武》有‘陟彼景山,松柏丸丸’之句。再者,皇玛玛和皇阿玛今日至此‘御景’。而且,这皇家紫禁城,足以为万民景仰了。那南台三面临水,衬以亭台楼阁,恰似海中仙岛瀛台!儿臣祝贺皇玛玛、皇阿玛!”玄烨背着小手振振有词,再一次得到了福临的赞赏,也让所有随驾侍奉之人齐齐跪倒、高呼万岁。
从景山返回紫禁城的路上,皇太后一直将玄烨抱在怀中,一路上,皇太后只问了一句话:“二阿哥为什么要对付吴良辅呀?”她得到的回答也只有简单的一句:“阉奴之患,在主不在奴!”
皇太后听了先是一惊,继而点了点头,再也没有言语……
过了几日,顺治十二年六月二十八日,福临突然下旨,命工部铸立十三衙门铁牌,再次强调阉寺中“但有犯法干政、窃权纳贿、嘱托内外衙门、交结满汉官员、越分擅奏外事、上言官吏贤劣者,即行凌迟处死,定不姑贷。特立铁牌,世世遵守。”……
[1]正史有记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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