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王爷盯着衙役,命令道:“立刻给我解开枷锁,就算她是要犯,你们也没资格审她!”
一个衙役见势色不对,立刻转头往府内跑去。此时白木杨正和刘大夫窃窃私语,见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,心里不禁一怒,正要发火,衙役开口了:“禀大人,二王爷来了在门外,他要我们释放那女犯人!”
“什么?”白木杨吓住了,“莫非她背后的人就是二王爷?”刘大夫的眼珠转来转去,突然附耳对白木杨说:“估计那女子必定是持自己有几分姿色,勾引了二王爷,二王爷一向惧内,大人可前去把二王妃请来,王爷为证自己的心,必定不敢包庇她。我们就能从王爷手下把人带走并解决掉。”
“好主意!此事还需要师爷跑一趟!”白木杨奸笑着说,“师爷,务必把王妃请来!”
“是,学生必定尽力而为!”师爷躬身道。
白木杨缓步踱了出去,到门口时便变成小跑了。他跑到二王爷跟前,抱拳躬身说:“下官不知王爷驾临,有失远迎,请王爷恕罪!”
二王爷看着他,说:“废话少说,立刻把枷锁打开,我要带她走!”
白木杨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下说:“王爷,请恕下官不能从命,此女乃是要犯,并在公堂之上判了刑的人,王爷的要求,实在是为难下官啊!”
林海海好笑地看着白木杨,这个狗官,现在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,肚子里却一副坏水。不过倒要看看他怎么拒绝王爷的命令,也许能把幕后的人抬出来也不一定。林海海不动声色地等着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倒要看看她的供词,看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,居然要判处流放之刑?”二王爷看那白大人的模样,似乎并不知道弟妹的身份,弟妹为何不亮出身份呢?她不想被人知道?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,当街被上了枷锁,以后还怎么做人啊?脸上还有伤,莫非是用刑了?弟妹在玩什么花样?
“这个嘛……..”白木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时间紧急,本来是等解决掉这个女人再伪造文书的,现在怎么来得及?师爷怎么还不把王妃请来?白木杨心里暗暗着急,脸上却依旧一脸的冠冕堂皇,“王爷要过目倒不是不可以,只是现在师爷正在整理,请王爷稍候吧,此处人多口杂,还请王爷进府再说。”
林海海看出了端倪,是拖字诀,有什么人能镇住二王爷呢?这个人他京兆尹又怎么能请来呢?除非是同流合污的人,那陈尚书断断是不能镇住王爷的,那到底是谁呢?严丞相不可能出现的,除非他傻,否则怎么可能把自己曝光?那到底是谁?林海海拭目以待。
二王爷看了看周遭殷殷期待的群众,这弟妹还真是深得民心啊。思索了一下,确实不宜在此公开弟妹的身份,以免落人茶余饭后。他对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,自己率先往府衙走去,随从跟在林海海身后,紧紧盯着他身边的衙役,不让他们有丝毫的不礼貌。
群众们都放下心来,这个二王爷出名正直不阿的,想必能还林大夫的清白,只是都还不愿意离去,在府外静候着。
二王爷到林海海满脸的不舒服,想必是枷锁带得难受,他下令:“先把她的枷锁给我解下来!”
衙役连忙上前,把林海海的枷锁卸了,只是脚上的铁链还带着,看着别扭,二王爷正想说话,林海海便抢先说了:“谢过二王爷!我没事的,不要担心!”白木杨和刘大夫对望了一下,这分明就是有情,哼,想不到这二王爷外表温文儒雅,疼爱妻子,原来也是个多情之人,且看等会你如何收场。白木杨眼底泛起一丝冷笑。
二王爷心里奇怪之极,弟妹为何不表明身份?莫非其中另有隐情?明天便是六弟大喜的日子,虽说是纳侧妃,但太后说了不能委屈了那陈家的女儿,所以一切都隆重其事,一个王妃该有的都一一齐备,那架势就跟娶正妃一样。这个陈家小姐也算是飞上枝头了!只是苦了这冰雪聪明的六弟妹,不知道今日之事和六弟娶侧妃之事有无关系,且慢慢了解,切莫伤了弟妹的心。
他轻轻踱到林海海跟前,轻问:“对白大人的指控,你可有什么辩解的?不要怕,说出来我为你做主!”
林海海正欲说话,门外一把清冷地女声响起:“你要为谁做主啊?倒是说说与我知道!”林海海转头去看,一个面目寒霜的素衣女子迤逦而来,在太后寿宴见过,好像是二王妃,听皇后说,她是一个有武功的侠女,被二王爷俘虏了,虽是王妃,却经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,二王爷对她宠爱之极。此妃尤其爱吃醋,只要王爷一和别的女子混熟一点,她便打翻醋坛子,据说经常罚王爷跪搓衣板。这样的奇女子,林海海早就想结识。
萧绝然冷眼看着二王爷,居然敢为一个女犯做主?她看了看林海海,果然生得如花似玉,那模样,那神情,那微笑,哼,一看就知道……..不对,她细细地打量,那模样,那神情,那微笑,分明就是那许仙,要知道,这萧绝然自从那晚看过林海海演的白蛇传后,她就疯狂地迷上了白蛇传,经常在家里和一众侍女们排戏,已经到达了走火入魔的境地。此刻见到了真版许仙,她自然是惊喜万分,正要开口,白木杨在一旁献媚地说:“下官参见王妃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