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龙语摇头道:“娘娘,若是属下一走了之,非但会连累了属芳,还会让娘娘原本的清白之身蒙羞难洗。”那讹传之事,本就是子虚乌有。若是自己真的逃出皇宫。不单单是冷流世兄妹,就连夜芳菲也终将
难逃刑法之责。
冷凌孇无力地朝着属龙语招了招手,苦笑道:“你起来罢。”
属龙语咬牙齿站起身子,垂首朝着冷凌孇垂首,道:“娘娘,到底发生了何事。事情又怎会落得如此不堪之境?”
冷凌孇轻叹一声,道:“本宫有线报传来,司马镰在府上中毒而死。而那所中之毒,正是本宫当日为了消除那讹传之人所求之药。”
宫中刑部,是唯一存有微甜之药之处。只要司马监查出了司马镰所中之毒,凭冷凌孇曾谕旨求药之举,便足以证明司马镰是死于冷凌孇之手。
司马府与冷府之争,已经延续了数十年。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之事,凭眼下之情,纵是冷凌孇有千百张嘴,也断然说不清了。属龙语身子一颤,吃惊地看着冷凌孇,道:“娘娘,那司马镰之死,当真与娘娘无关么?”他深知冷府与司马府之间的恩怨存有数十年。可是,依冷凌孇之心,断然不会在得知司马府与夜芳菲之间的关系之
下,还下如此露骨之手。冷凌孇紧紧地咬着牙齿,惨声道:“本宫若是要对付司马监,恐怕用不着在如此涉命之际还做出那扑火之举。”轻轻抬起头,无力地道:“属龙语,此时妄事已成定局之貌。我冷凌孇一日不死,恐怕那司马监
一日不会罢休的。”
属龙语目光一冷,沉声道:“娘娘,到底是何人所为,就竟如此陷害娘娘?”
冷凌孇苦笑着轻叹一声,道:“事已至此,是谁栽赃于本宫,已经不在重要了。单凭那司马镰死于微甜之药,便已经足够让司马监竭尽所能取本宫性命了。”
属龙语身子一动,忽地双目中弥漫着一层血红,压低声音道:“娘娘,事情可还有转机?”若是事情未到鱼死网破之际,属龙语也断然不会铤而走险。否则,必将连累夜芳菲。
冷凌孇咯咯惨笑一声,叹气道:“除非,司马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”
属龙语身子猛然一颤,慢慢地闭上眼睛。
司马府是夜芳菲的至亲之府,不要说自己与司马监为敌。若是夜芳菲知道了司马镰被人下毒陷害与府上,恐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冷凌孇朝着属龙语冷冷地挥了挥手,无力地道:“属龙语,你走罢。本宫能做之事,已至仁至义尽之地。从今往后,你的生死,本宫也无力过问。今日踏出这福宁宫,你自求多福罢。”
属龙语木然地闭上眼睛,朝着冷凌孇退了下去,叩首道:“属下,多谢娘娘照顾之恩。只是,有一事要告知娘娘。”
冷凌孇慢步走到属龙语的面前,伸手将他托起,沉声道:“属龙语,事已成定局。若是有机会,带上流世与属芳,远远地离开皇宫,永远都不要回来了。”
那不忠之罪,已经足够将她打入死牢。加之灭杀龙脉的逆天不敬之罪,若是加上司马监的欲加之罪,她必然难逃一死。冷流世的战功之能,终将难保冷府此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