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龙语沉重地点了点头,道:“属下,知道该怎么做。只是,娘娘派人送给属下的密信,被司马府之人劫走了。”
冷凌孇身子猛然一颤,身子发出一阵颤抖,直直地朝着后面倒去。
属龙语身子一动,迅速地站起来,伸手搀起冷凌孇,朝着凤榻上走去。
轻轻地将冷凌孇放到凤榻上,慢慢地运动功力,朝着冷凌孇的人中之处输了进去。
半晌,冷凌孇慢慢地睁开眼睛,双目弥漫着绝望的晶莹,惨笑道:“看来,果然是天要亡我呐。”
原本,她与属龙语之间那讹传之事并无证据。可是,那密信竟被司马府上之人劫走。凭借司马监的复仇之心,不将她冷凌孇送上断头台,断然不会罢休。
属龙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凑到冷凌孇的耳边,轻声道:“娘娘,你安心养身。剩下的事情,便交给属下罢。”
说罢,不等冷凌孇开口,飞身朝着门外窜去。
冷凌孇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声,道:“属龙语,休要冲动坏了大事。”
凭属龙语之性,若是前往司马府灭口,不但会妄送了性命,就连夜芳菲与冷流世,都将不会有生存之机。
出了福宁宫,东方已经逐渐放白。
属龙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咬了咬牙齿,朝着宫外走去。此时,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,便是让司马监放过冷凌孇。若是司马监要将冷凌孇赶尽杀绝,那讹传之事必然是司马监最为有利的证据。自己一命残枯之躯,可若是真因那不伦之罪定死刑之罚,夜芳菲从此
在宫中再无权威存留之地。
而且,只要若是冷凌孇真因不伦之罪入刑,冷流世的兵权之能必将毁于一旦。如此一来,夜芳菲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。单凭她的战功之能,纵是可以免去一死,也终将逃不过宫中妄臣的迫害与算计。
行至城门,属龙语朝着城头的将士道:“速速给我准备马车,本官有急事出宫一趟。”
那城头将士一见,连忙招呼着城下侍卫,给属龙语牵来马车。
属龙语跳上马车,朝着侍卫道:“本官因私事出宫,便不劳烦你等赶车。本统领独自一人便好。”
说着,接过侍卫手中的皮鞭,坐到马车,挥鞭催马,朝着宫外的方向跑去。属龙语的心中,忽地变得清澈而明透。此前去,若是能说通司马监,只要能留得夜芳菲一命,安全离开皇宫,留有栖身之所。纵是所有的罪过让他一人承担,也算是皆大欢喜之事。可是,若那司马镰真的
是死于冷凌孇之手,凭借司马监的为人,又如能轻易罢休呢?眼下,事情已经发展无法挽回之境,为了能保得夜芳菲的周全,纵是粉身碎骨,也不能让那不伦之罪定性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