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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驴尾巴梁,就进入山区,山路上,游荡着一个幽灵。笔者不太相信冤死的亡魂变成鬼魅报复活人的传说,认为人死不能复活。可是山路上的这个幽灵,确实已经死了几年,并且经常在凤栖莽原上出现。
这个幽灵,就是仙姑庵的何仙姑。那一年何仙姑坐化,被装进棺材里放进仙姑庵的地下通道里边,岂料想何仙姑没有真死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,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何仙姑从此隐身,让人弄不清她是人是鬼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何仙姑从别人的嘴里,知道了杨九娃已经死亡两年的消息。对于何仙姑来说,这无异于晴天霹雳,人对人的爱恋有时带着一种痴迷一种专横,好像杨九娃专为何仙姑而生,何仙姑为了杨九娃贡献了她应该贡献的一切,可是杨九娃却时时刻刻想冲出何仙姑的牢笼。夫妻俩说不上夫唱妇和,却也在相互间利用。最初的日子,何仙姑为杨九娃打下一座山头,却又将杨九娃致残,其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杨九娃拴在自己的槽头。想不到杨九娃暗度陈仓,暗地里为自己娶了个香玉(麦穗),直到香玉生孩子那一刻,何仙姑才悲观地承认,她跟杨九娃之间实际上是一场游戏。
何仙姑也许受了刺激,从此萎靡不振。人的行为有时带着两个极端,一个就是跟杨九娃拼个鱼死网破,一个就是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,何仙姑选择了后者。何仙姑承认自己老了,不可能让杨九娃替自己陪葬,衷莫大于心死,何仙姑随便抓了一个来仙姑庵进香的老妪,把衣钵传授与那个叫做豆瓜娘的老妪,然后把自己装进棺材。
可是人有时心灰意冷,连死也不容易。何仙姑在棺材里躺了几天,实在无聊时又爬了出来。她开始为自己设计人生,蜕变城凤栖莽原上的一具游魂。此刻,何仙姑“死”了大约五年以后,她又故地重游,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目的,何仙姑想去山寨看看,扑捉杨九娃之死的蛛丝马迹,了结一桩孽缘。何仙姑没有想到报复,她也不会再为杨九娃之死而杀人。何仙姑只是想弄清楚杨九娃因为什么而死,他死后究竟谁做了山寨之主?
好像不是在走,而是在飘,脚底生风,那条山路非常熟悉,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。一场暴雨洗刷了夏日的酷热,山林里万木复苏,枯死的杂草争先恐后地钻出了泥土,自然界好像在进行一种竞争和恶补,为大地献上一片新绿。半日天气,何仙姑便飘到了山寨。
初时,何仙姑认为自己迷路,原来的旧房子不见了,山寨上冒出了一片新屋,那些屋子雕梁画栋,好似玉皇大帝的天宫。睁大眼睛细看,看山上的树木如旧,只是路边有两冢坟茔,相信不会有错,才在那些新建的房屋门前探头。
房屋大都空着,无人居住。正纳闷时看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,那妇人看见何仙姑,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恐,连忙给何仙姑跪下,一边磕头一边祷告:“神仙饶命。”
何仙姑用烟锅头子挑起那妇人的下巴,尽量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你可是香玉?”
妇人可怜巴巴地说:“我叫白菜。神仙所问的可是杨九娃的女人?杨九娃的女人已经为杨九娃做了陪葬。”
紧接着白菜手指着那两冢坟茔告诉何仙姑:“那大一点的坟茔就是杨九娃,小一点的就是香玉。”
何仙姑朝不远处的坟茔瞟了一眼,继续问道:“你身边的小孩可是杨九娃的孩子?”
白菜看面前这个头发眉毛皆白的老人并无恶意,说话也就大胆起来:“民妇看神仙面熟,斗胆问一句,神仙可是何仙姑?”
何仙姑也不隐晦:“正是。老尼走得口渴,你先起来给老尼弄瓢水喝。喝完水后老尼还有一些疑问需要澄清。”
白菜站起身,来到厨房,看见顾俊山正举枪朝何仙姑瞄准。有点吃惊,赶忙说:“你可不要莽撞,那人是人是仙难以断定,万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