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回走了两三趟,进入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厢房,大家坐着喝茶聊天,一边看着酒楼外面一个人正耍着杂技。
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,转头望去,只见几个敞开衣襟的汉子闯入饭店旁边的杂耍场,瞪着正在卖艺的嚷道:“你是哪里的,怎么到本地卖艺不拜码头呢?你这样做要老子颜面何在?”
听到吆喝声,周围的人群呼噜的一下围过来,大家看着一个三十余岁敞着棉袄的汉子问道:“余二爷,这,这怎么啦?又有人不交租税了?”
瞪了旁边人一眼,这个余二爷恶狠狠的说道:“是啊,要不老子会发这样大的火吗?这几个外地杂耍的,不但没有来拜码头,而且连租税都没有交,如果都这样的话,老子还活不活了?”
租税,杨磊微微一怔,摇了摇头,官府除了收取田赋、丁赋、商赋、矿赋这些之外,卖艺的可没有收取租税啊,这是什么费用呢?
旁人一听也跟着起哄,有的更是直言这怎么行,如果这样的话余二爷不是活路吗?
卖艺的那个中年人见状,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连连鞠躬抱拳道:“大爷,小的们家里遭了灾,这不凭借这点手艺出来套生活,望大爷多多体谅在下。”
余二爷一听眉头紧锁,扬起手掌一巴掌打过去,然后骂道:“你,你这个卖艺的要老子体谅,你以为你多大面子。
你从上场上到散场的,唱了这样久,不给老子一两银子休想离开?”
正常年景一两银子可足足抵得上1担谷子,也相当于两个成年壮劳力的一年丁赋,摸着脸颊卖艺的哭丧着脸哀求道:“大爷,你看看在下一家四个讨生活的怎么有这样多银子呢?
我们唱了半天也没有赚到一两银子啊,大爷,要不小的缴纳租税就是了。”
恶狠狠的瞪了瞪这几个卖艺的,余二爷摇头道:“老子总还与你讨价还价,一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?”
卖艺的哭丧着脸道:“余二爷,小的听说了,即便缴纳租税也最多50个铜钱而已,这1两银子是否太多了?”
余二爷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余二爷可是最为公道,一点也不多。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别的那个地方,这一两银子一点都不少。
租税50个铜钱不假,但你们到本地来唱戏可要拜码头孝敬老子,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少了5钱银子,再加上老子身边这几个兄弟今天中午吃喝拉撒的,大家说说,这1两银子多吗?”
众人一听纷纷高声应允,有的直言余二爷吃喝一顿再怎么也不能低于5钱银子。
卖艺的感觉太吃亏,跪在地上死活不给银子,余二爷为了给大家一个下马威,吆喝着让旁边兄弟去抢钱。
双方你来我往,在集市上大打出手,最后人越聚愈多,眼看将会变成群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