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家伙…明明身体已软得可以滴得出水来了。言辞间却非要逞强不可…
齐懋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白净如梨花般的面庞,潋滟如春水般的眼睛…如果真的有了孩儿,哪该多好啊…看她处理红鸾的事就知道了。以后,夕颜一定是个好母亲…
念头一起,齐懋生再也忍不住,急急地拉开了夕颜修长笔直的大腿,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…
好象只眯了一会眼睛,就听见身边的穿衣声。
她翻了身,摸到身边还有余暖的被褥,慵懒地道:“天已经亮了吗?”
“嗯!”齐懋生醇厚的嗓音里带着踌躇满志的得意亲了亲顾夕颜的面颊。“等我回来吃早饭!”
顾夕颜全身象散了架似地,正犹豫着要不要做贤妻的时候,齐懋生已俯身在她的面颊轻轻地吻了一下。
灸热的唇,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怜,让顾夕颜如饮醴酒般的微醺。
她嘴角轻翘,翻身起床,就隔着绡纱屏风看见夏晴和杏雨端着热水进来。
齐懋生听到动静回头,笑道:“再睡一会!”
顾夕颜在床上摸亵衣:“我服伺你洗脸。”
微微的光线里,夕颜的背白皙晶莹,发出暖暖的光华。
齐懋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顾夕颜。密密匝匝的吻缠缠绵绵从肩头一直朝下吻去…顾夕颜倒吸了一口冷气,轻喘着:“懋生,夏晴和杏雨还在呢…”
要是不在呢?
这句话到了嘴边,齐懋生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。
真的不能再闹下去了,昨天已经是破了例了…
齐懋生“嗯”了一声,依依不舍地又亲了一会,放开她,把自己丢在了床角的粉色亵衣找出来给顾夕颜穿上。
顾夕颜娇嗔的瞪了他一眼,然后藏在薄被里穿衣裳,自然又惹得齐懋生一阵开怀的大哭。
两人进了耳房。夏晴和杏雨见顾夕颜跟着进来了,知道今天夫人要亲自服伺爷盥洗,都很自觉地行礼而去。
顾夕颜给齐懋生打了刷牙的水,然后又倒了凉水到盆里调和了一下水温。就坐在耳房里的一个马札上看着齐懋生梳洗。
齐懋生的手很大,但手指修长,有薄薄的茧,看上去很有力量。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原因,他的动作非常敏捷,有韵律感,干什么,都给人一种举重若轻地灵巧…顾夕颜就这么看着齐懋生。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感。
齐懋生放下刷牙的杯子。回头望着顾夕颜,无奈地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啊!”顾夕颜愕然。
“那干嘛这么看着我!”齐懋生笑道。“你有什么,直接说就是!”
顾夕颜眉宇含笑:“喜欢看着你呗!”
齐懋生哭笑不得地赶她走:“快回去睡觉去…我保证自己盥洗自己穿衣,不假她人之手,你总该放心了吧!”
顾夕颜嘻嘻笑:“不放心,我就要看着!”
语气很调侃,可目光中却露着绵缠。
齐懋生就想到了这次顾夕颜一反常态的发脾气。
夕颜,就是有不高兴的时候,都是撒着娇对他说话,昨天,到底是什么惹得她失去了控制,那么的伤心…
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,他也没有心情去练拳了。
齐懋生就蹲在了顾夕颜的身边,握着她的手,认真地道:“夕颜,你跟我说实话,到底为什么生气?”
顾夕颜就有些目瞪口呆了。
原来到现在,齐懋生也不知道原因啊?
两人之间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认知上差距呢?
火石电光中,顾夕颜突然明白。
不同的生活背景,不同的教育方式,让他们对事物的理解,有着一条深深的代沟。这代沟,不仅仅深,而且还很宽…
所以顾夕颜认真地回答道:“真的是因为你搂了那个点春堂的小姐!”
这次,换齐懋生有些目瞪口呆了。“懋生,你的脾气,我是知道的。”顾夕颜正色地,“虽然做事隐忍,但骨子里还是有些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骄傲,你如果真的有心出去风流快活,也不会藏头缩尾的不承认。你既然说没有对其他的女人动过心思,我相信你自然就是没有动过的心思的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发那么大的脾气?”齐懋生不解地道。
“有很多原因吧!”顾夕颜沉吟道,“可能在你看来,点春堂的小姐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是,甚至比不上家的婢女,可在我的眼里,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,她们都是女人…就象我不愿意除你之外的其他男人看我身体一样,我也不希望有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看你的身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