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长春也是这么个打算,见着桂长生都为她想好了,又是不明白,四妹到底是咋回事,虽也是一年到头没见上,去年初二回娘家,四妹还和她冷嘲热讽了一番,就险些没因为那些话儿给掐了架。
她也是,身为三姐,没忍住四妹说的那些难听话,嘴收不住就戳了四妹的痛处,人再咋的,千不该万不该的,将人痛处拿出来捅。
时隔一年没见着,四妹的变化这般大,她又是落的了被休回娘家,心灰意冷,也想着,四妹若是得知了,怕是还得一番落井下石的话要说道。
还没见着面,就能料定了四妹会说哪些话,可到了现儿,四妹非但没奚落她,又是给银钱,又是为她好生打算了一番。
心里尽管惊讶四妹的变化,又庆幸有余。
桂长生能这么大胆的直接对桂长春好,又不拐弯抹角,也是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了三姐的性子,加上她的处境,断然不会开口问出为何这种扫兴的话出来。
事实证明也是和她猜测的一样,心里就更加放心了,即便是桂长春问道起来,桂长生的解释也是和对三郎他们的解释一般无二无须多加修饰。
虽然有点委屈,但在三姐面前不用解释,才让她有些安心。
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相互扶持才能得以生存,桂长生也不是刻意去替原主尽心,只是凭心而论,她也是挺喜欢这个三姐的。
但是,人往往在帮过别人之后,得到别人认同的好,心里又有些满足感,桂长生明显就是属于这类人。
她满足,是因为自己的出手得到了接受,心思越觉得好,若是三姐不领情,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干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|股。
在镇上转悠了一圈,给幺儿买了零嘴,桂长春想到回娘家两手空空,等会回去又得看二嫂脸色,索性去各式的买了些物什,也好堵上那张嘴。
桂长生没多说,这都是三姐自个的安排,逛了一圈后,桂长生和三郎便打算先回去了,两人分开后,桂长春带着幺儿先回娘家去,趁早收拾一番,明儿赶早来镇上。
桂长生和三郎先去了馆子一趟,拿走了木桶,和掌柜的他们都打了声招呼,掌柜的又交代她,后日初五,别来迟了。
初五大户人家摆酒,是镇上一户姓林的人家,听掌柜的之前说道,人家是县城林家大户的旁支,做的就是酒楼生意,倒不是开酒楼。
用现代的话来说,就倒卖那些菜谱,四处得来的菜色,统一派发去各大酒楼,这可不是买断了菜谱,说来也奇怪。
倒是像极了入股的说法,拿的是分成,一个林家旁支做的却是这种生意,还单单只是做酒楼菜色,而县城的大户林家嫡系一脉,却是开酒楼、布匹、杂物,各种各样的铺子,在丰城,豫州两地问起林家,不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就连乡下庄子的人都听说过。
不过,桂长生却是对林家没什么印象,倒是也不去思忖。
从掌柜的那里了解到这些后,不如想想几个菜谱,应该也能卖的了几个钱,掌柜的想介绍她与林家人接触,估计也是因为泡菜的做法。
不管是啥,初五的事儿还真是有点大。
三郎和桂长生是走路回村子去的,跟在身旁又没了话,桂长生时不时觉着,三郎是不是后面没跟上,打眼一瞧,又是在身边走着。
步子轻缓,却不慢,桂长生偶尔也觉着三郎无趣,比起小娃儿又不能逗弄,说他是个大人罢,生意上的事儿跟他说,又闹不明白。
还真是个有点尴尬的年龄,以至于,桂长生时常摸不清三郎偶尔在发神的想些啥,问道又觉着没啥必要,若是交代的话儿,他是马不停蹄的去忙活了,速度也快,丝毫不含糊。
桂长生还是头一回思考上了三郎的事儿,难道是三郎年纪正在纠结期吗?看起来,更像是有些自闭的问题儿童。
但,你一看他那双眸子,里面的神情明明干净,却又晃眼的觉着有点复杂。
难懂!
三郎若是知晓桂长生破天荒的思考了他的事儿,倒不如直接问道他,不过即便是问道了,三郎也未必能说的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