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表哥,咱们还是赶紧去坤院吧,时辰晚了这心可就不诚了!”傅清欢轻笑着说道。
“有道理!”谢竹宣笑着“唰”的开了扇子,两人谈笑间曹苛竟是一句都插不上,和丹朱走在他们身后跟个下人似的。
曹苛的目光透了些阴沉,他一早就打听清楚,傅清欢是傅将军心尖上的人,只要讨好了她,这傅府就等同自己的势力,但是直面这种娇蛮眼高于顶,被忽视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无法忍受。
但是,就冲着傅清欢是傅府唯一的嫡女,背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他也要把她娶到手!只是事情还得好好再筹划筹划…
“曹兄?”谢竹宣顿下脚步,像是终于想起曹苛被他们遗忘在身后。
“恩。”曹苛带笑应着,走上前去,对傅清欢在她养伤的这一阵子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,而猎物不管怎么蹦跶,都逃不过猎人的手心,不是吗?他,只要再多一点耐心…
曹苛言语真挚中带了歉意,突然对傅清欢拱了拱手,“表妹真是有心之人,我观表妹这左手并未好透,却是来姑母这里尽孝,真是惭愧,我虽未读书人,却还是听信了外面那些碎嘴的奴才所说,以为表妹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,缓慢的摇头,虽有些酸腐,但是总让人能觉得他为人真诚,他言之凿凿,“若有下次,我一定当堂为表妹正名!”
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傅清欢一愣,如果傅清欢没有重生,以前世那跋扈喜欢听好听话的脾气,肯定立马过去顺着曹苛的话题和他热络聊起来,不得不说曹苛这看人心思还是非常准的,可惜碰上的却是重生过的傅清欢!
“谢表哥?曹表哥说外面坊市里有说我闲话?说的是什么?我怎么不知道?”傅清欢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,浅笑着看向谢竹宣。
谢竹宣突然疑惑的望过去,语带严肃,“曹兄,我在京城那么年,都不曾听闻坊市中有什么关于表妹的闲言,曹兄所言是何等闲话?”
曹苛怔了怔,似没想到谢竹宣在傅清欢面前竟然这样问,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。
最难看的事情莫过于当面拍马屁却的直接被人拆穿,他本是想傅清欢定是对京城坊市中沸沸扬扬说她嚣张跋扈的话不满,由此引出苗头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在傅清欢心底留下个老实忠厚的印象。
谁料想原本称兄道弟的谢竹宣突然间拆台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曹苛手指一动,难道谢竹宣和他结交也是有所图谋?心里当下对谢竹宣有了防备,却也谢竹宣和傅清欢的注视下,迅速想着圆场措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