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会告诉我,当个女魔帝有多威风,除了找景予暖.床,还可以找很多比景予俊秀灵巧的填充后宫吧!
虽对他一心救我的好意很是感激,但考虑到这人在感情方面的独特反应和“独到”眼光,我甚感忧虑。
并不是精心修缮布置了尘缨楼便能留下母亲,并不是保住我的命便能保住我的未来。
糊里糊涂毁了母亲,别再糊里糊涂毁了我。
我命由我不由天,更不该由人。
即便真的无路可去,我也希望我的生或死,幸福或悲伤,能由我自己来决定。
白狼也未打听到任何关于景予的消息,但听得陌天行外出,却似孙猴子解了金箍咒,走路都轻快起来。
他道:“那人看着就可厌,最好这一去就别回来了!”
我叹道:“我可盼着他回来呢!若不回来,我和谁要景予去?”
白狼再一想,点头道:“对,他回来吧,最好带着救活你的法子回来,然后咱们带了景予离开。”
他打着呵欠道:“这鬼地方,咱真不希罕呆着。就是把那五瘟山种点花,也比这里强啊!还有小左小右那两个小毛头做邻居呢!”
我大笑道:“好主意!好主意!”
五瘟左右使者看着虽是孩童模样,可至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,若晓得被这头才几十岁的小毛狼称作小毛头,不知该作何想法。
两人正说笑时,脚下忽一阵震动,窗外若有冷白的光芒远远闪过。
白狼惊得跳起来,“打雷了?”
“是……是景予?”
我已清晰地觉出了纯正的昆仑一脉的剑意,疾步奔到窗前,只觉紧张得腿脚都有些打战。
元魔之气沉沉笼罩的玄冥城里,有一角夜空被撕裂,如有澄静清澈的月光缓缓流淌,正渐渐融入黑夜里,消逝不见……
竟是昆仑绝招之“凝月”!
当日在晶月潭,我本打算施展这招,却因可能耗尽仙力而被景予阻止,最后他用了威力相若的“流霞”,生生地震破了晶月潭下的结界,摧毁了整座晶月宫……
而此时,“凝月”这样的绝招之威,居然正被元魔之气掩去……
我不假思索,立即窜出窗去,向“凝月”出现之处奔去。
白狼紧紧相随,急问我道:“怎么了?是景予吗?景予和谁打起来了?”
我微一顿身,才冷静了些,答道:“应该不是景予。”
如白狼所说,景予过来见我时气色极差;而景予在离开时险些摔倒,也可确定他那时依然精神很差。看如今“凝月”的威势,恐怕不是他能施展出来的。
那么,来者是谁?
刚到尘缨楼外,便见一人冲到跟前,像要拦我,又迟疑着顿住。
定睛看时,却是绵绵。
她神情忐忑,面容苍白,颊上还留有被陌潇潇失常时打出的青紫痕迹。
“妹妹有事?”
每每想到她在打着景予主意时,我都甚感不爽;但细想下来这姑娘着实不能算坏,景予也不是她想打主意就能打上的。何况看她发髻凌乱,唇色发白,月白的绣鞋上沾了灰尘,似乎已在附近徘徊了好久,于是我对她说话时也不觉和善了几分。
绵绵点头,却又似很为难,踌躇着没有立刻说话。
白狼已在催道:“有事回头再说吧!先去看看咱们昆仑到底谁到玄冥城来了!”
绵绵显然也发现了那道剑气,立时便道:“好,我和你们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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