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是这样,按照他的作风,他一定回去搜山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寒月抬起袖子为宋希濂擦去额头的汗水,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,心里不禁担忧起来。
想来也搞笑,以前的梦想的浪迹天涯,现在却成了亡命之旅。
到处是险境,身后不仅有慕容池的暗人,还有赫连君亦派来的杀手。
记得挟持着赫连卫卓上马的时候,那人妖的脸上竟有着对她的恨!
是啊,也难怪会恨她,答应了他除去卫卓,她非但么有这么做,反而将卫卓挟持然后在送到敌国做人质,还故意挑拨了兄弟间的关系。
而慕朝得到这个人质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垂眉,她隐隐如水的眸子里淌过一抹内疚。
在离开的时候,他说,“宋希濂,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那个时候,他的脸上绽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,凤眼中却有一种隐忍的惆然和疼痛,那微微扬起的嘴角,却带着危险的警告。
还会见面?
她吁了一口气,宋希濂,你现在是处处树敌啊。
“寒月,你又要和我受苦了。”她握着寒月的手,苦笑到。
话音一落,那马车突然停止,随即猛烈的晃动起来。
那突然来的颠簸险些让宋希濂摔倒在马车里,一手紧紧的拉着寒月,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小腹。
那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,似乎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,这让宋希濂突然想起和香玉她们被大厥蛮夷追赶的情景。
难道慕容池真的追上来了?
慕容池,难道你真不打算放过我!她闭上眼睛,屏住呼吸,心里却越发的恐慌。
“鬼面,到底怎么了?”
“坐好了,没事的,下山而已。”外面传来鬼面低沉的声音,平缓的没有一丝波澜,似乎外面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撩开小窗户的帘子,宋希濂探出头,看着车外那一闪而过的茂密的树林,仔细的看了一番,的确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。
但是鬼面做事一向平稳,不可能突然加快马速,要不就是,他也预感到了什么。
看那夜色,估计也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。
“鬼面,前方是哪里?”
“我们已经过了雍州了。”他简单的答道。
“哦。”宋希濂点了点头,实在是在鬼面的口里听不出异样,收回身子,靠在马车里睡了去。
现在寒月在身边,自己也没有了什么牵挂,她深吸了一口气,放松了身子,真希望能好好的休息一下。
“医生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女子握着宋希濂的手,担忧的问道。
“现在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稳定,但是,她目前对我们治疗已经有了反应,在第二个阶段的时候,我们会适当的给她进行微波电疗。”
啥?电疗?有没有搞错啊,你们是不是在对我行刑啊?宋希濂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。
“医生,我女儿刚才动了。她眨了一下眼睛。”耳边再次传来那女子的声音。
眨眼睛?宋希濂脑子飞速的运转了一下,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翻了一下白眼。
自己回去了吗?还是,只是幻觉。
吃力的睁开眼,模糊的景象一如既往的一片惨白,白色的墙,床单,晃动的白色的身影。
寒月,救我,寒月,救我,我不要回去……
我的宝宝还没有出身,我还不能回去!
“啊!”惨烈的尖叫声,飞速旋转的景象,轰隆隆的声响,仿若万马奔腾,宋希濂只觉的身子猛的抛了出去,却又被谁紧紧的抱住,随即又摔了下来,额头重重的磕在僵硬的地方,发出破裂的声响。
温暖的液体顿时滑落在脸颊,带着些粘稠和浓浓的腥味,随着那腥味越发浓烈,那些白色的影响也随即消失,四周一片血色,和喧闹。